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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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10日，謝安提現了這個月的稿費，減去稅金，六千出頭。
在S市，這樣的收入給不了她穩定的生活，在這個小城市，卻是一筆不小的收入。
按照以往的習慣，她每個月都要存一筆錢，考慮靠搬家采買，這個月謝安沒存，過了12點，她在手機上點來點去，錢出去大半。
大件不多，一個單開門的冰箱，一個洗衣機，一個人體工學椅，一半靜電容鍵盤。
小件不少，零零散散將謝安能想到的生活用品都算了進去。
也有沖動購物，隨手刷到幾件好看的大衣鞋子，謝安挑著買了兩件。
結束血拼，將近兩點。
謝安躺在枕頭上，失眠了。
她又拿起手機，左看又看沒意思。
朋友圈裏，謝安看到馮婷遠剛發的賬單截圖，知道她還沒睡，就點開了和閨蜜的聊天界面。
安安安：[捂臉哭]
你遠哥：咋啦？我剛戰鬥完。
安安安：失眠了。
你遠哥：……視頻？
安安安：OK.
謝安伸手打開臺燈，馮婷遠的視頻請求發送過來。
“安安。”比起謝安這邊臺燈昏暗的光源，馮婷遠那邊光線充足。
“嗯。”謝安坐起來，下床打開臥室的燈，“都買什麽了？”
“各種。”馮婷遠一邊擼串一邊道，“一路殺殺殺，爽現在一會兒，買完吃土三個月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謝安認同的點頭，“玩得挺好，不是說戒宵夜了嗎？”
“放縱是一時的，減肥是終生事業。”馮婷遠喝了一口啤酒，道，“小征休息，就放縱一把。”
聽到馮庭遠說謝征休息，謝安翻開看了一眼時間。
2018年11月11日，星期日。
“哦。”她點點頭，“那可得好好玩玩。”
“對了。”馮婷遠說，“最近發生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沒？”
謝安想了想，每天吃喝工作睡覺，一天一次固定出門采買，沒有啥特別有意思的事情。
“沒。”她實話實說，話一出口，她又道，“發現了一家特別好吃的鹵煮店算不算？”
馮婷遠一臉我看穿你的表情：“果然，只有吃的能引起你些許的註意。”
“還好吧。”謝安說，“你不也一樣。”
“也對。”馮點點頭，“世間唯美食和美色不可辜負。”說道美色，馮婷遠睫毛微微顫動一下，想起一件事，“對了，那天那個大兄弟，幫你搬東西的兄弟，你們還有後續不？”
“什麽和什麽啊？”謝安翻個白眼，翻了個身，說：“鹵煮店是他介紹的。”
“嘖。”馮婷遠咋舌，“還說什麽，你知道嗎？男男女女故事都是這麽開始的。還記得不，大二那年，謝征就是靠著游戲和美食把我騙到手的。該死的英雄聯盟和蟹黃湯包。”
“別用個體代表全部啊。”謝安抗議道。
馮婷遠繼續：“不是吃的，那就是電影，不是電影，就是游戲，圖書館占位置，或者社團聯誼一起工作，都是這些套路。”
“……”謝安啞口無言。
“我都總結出規律了。”馮婷遠繼續道，“你得搞個對象，也不是說一個人生活不了，我總覺得你現在一個人生活太孤單，需要愛情的滋潤。就柴米油鹽醬醋茶，再搞搞黃色，挺好的。”
“怎麽好好的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就變奇怪了？”謝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，“少看點黃色文學吧。”
“嘖，老土。”馮婷遠說，“我現在都看小黃漫。再說了，我有男朋友。”
“我覺得深夜給你打電話就是個錯誤。”馮婷遠總能激起謝安潛在的吐槽之魂，這也是兩人逐漸深交的原因之一。
“錯在哪裏了？煲電話粥多有意思。”馮婷遠笑著說，“我現在老發愁了，你回去之後，謝征上班的時候，一個人太無聊了。”
謝安環顧四周，想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，點了點頭：“確實有些無聊。”
“我就說吧。”馮婷遠笑起來，“不過我也能理解你，S市節奏快，壓力又大。咱們這些文藝創作者，收入起伏太大，不穩定。”說著說著，馮婷遠拿起啤酒咕嚕咕嚕喝下半杯，“要不是有我媽支撐，這S市，我恐怕也待不下去。這個月恐怕又要靠我媽救濟生活了，你說我要不別畫漫畫了，現在行業也不景氣，去投簡歷試試？”
這想法不是馮婷遠第一次有，像她那樣大大咧咧的性子，偶爾也會有懈怠的時候。
謝安想了想，說：“可以試一試。漫畫確實不景氣。”
“我私下接了約稿，還有插畫的工作。”馮婷遠又說，“我也罵，罵行業不景氣，罵資本吃人。可我當年學畫畫，就是因為看玖蘭樞長得帥，希望我也能有這麽帥的孩子，學了十幾年畫畫，畫不出個名堂不甘心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謝安苦笑一聲，“誰還不是懷著熱愛入得行。”
“我還是覺得，要畫，得畫。”馮婷遠繼續說道，“得對得起我的孩子們，得對得起我的心血，得對得起我熬夜掉的頭發，趕稿流的淚。實在混不下去，我就打包，滾回老家。”
謝安噗地一聲笑出來，她說：“你新連載的腦洞有了嗎？”
馮婷遠抓了抓頭發：“啊。安安，我不像你，腦洞一個接一個，我只有畫面感，走不了劇情發展啊。”
謝安說：“正好，我這裏有一個腦洞，寫成長篇小說沖擊感弱一些，但風格絢麗，適合以畫面展現，我發給你看看。”
“好唉。”馮婷遠擡起頭來，“安安你的腦洞我都很喜歡的，要不是我買不起版權……你這腦洞什麽風格的？”
“偏西幻，適合你鐘愛厚塗的癖好。”謝安打開免提，將手機拋在床上，拿出電腦開機，“我大概寫過一個故事梗概和幾章開頭，還有就是一些零碎的片段，是我感覺畫面感強的片段，你看著想象一下。”末了，謝安補充了一句，“我相信你的腦補能力。”
“少貧。”
謝安在文件夾裏找到被自己擱置許久的文檔，打開瀏覽一遍，發送給馮婷遠。
“你先看，如果覺得可以，等我手上的連載文寫完，就幫你寫一個完整的腳本。”謝安說道。
馮婷遠連連點頭，她站起來，去廁所洗掉手上的油漬，點開了謝安發來的文件。
通話陷入安靜的狀態。
謝安趁著馮婷遠閱讀的時間，自己也認真的瀏覽了一遍整體內容，順便改正了幾個錯別字。
又趁著靈感充沛，沿著斷開的劇情往下寫了幾行。
突然，手機裏傳來尖叫聲。
“啊啊啊！安安我愛死你了，這個設定也太帶感了，我愛死這種禁忌背德的戀愛了，嗚嗚嗚。男主這人設絕了！”
“少點彩虹屁吧。”謝安臉上浮現出笑容，“你覺得怎麽樣？適不適合你畫？”
馮婷遠連忙說：“適合！光看著我就熱血沸騰，腦海裏面場景一幀接一幀。就主角迎著騎士團赤腳登上教堂階梯這個場景，我已經想好怎麽畫了。”
“單獨一個畫面我相信你的實力。”謝安道，“你看看整體流暢度怎麽樣？”
馮婷遠閉上眼睛構建畫面：“基本上，你寫出來的這幾個片段流暢度還是OK的，我還是需要一個大概的故事走向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謝安點點頭，“連載什麽時候完結？”
馮婷遠想了想：“沒問題的話，下一個中旬連載完結，我畫的話，估計這個月末。”
謝安點頭：“咱們時間錯開了，我趕在下旬給你腳本。”
“愛死你了。”馮婷遠笑道，“我感覺我要火了，安安你放心，我覺得不辜負你的故事。”
“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好。”謝安補充一句。
“麽麽麽麽。”馮婷遠不斷的對著手機發送飛吻，“我馬上去畫，就畫教堂前的這一幕。這個給我當桌面，帥哥看著我我有動力工作。”
“嗯。”謝安打個哈欠，“我困了。”
“早點睡，早點睡，晚安。”馮婷遠笑嘻嘻地說了一句，掛斷了電話。
謝安將電腦放回原位，看一眼時間，已經快要四點鐘。
她連著大了好幾個哈欠，不敢繼續熬夜，連忙躺好睡覺。
十一月過半，快遞陸陸續續到達。
謝安跑便利店的次數越來越多。這幾天，便利店的老板也是忙得不可開交，連主業也顧不得經營，全身心的投入到快遞事業上。
“小謝又來取快遞啊？”便利店老板與謝安打招呼。
一來二去，謝安知道了便利店老板姓王，他媳婦兒姓張。
“嗯。”謝安拿出手機，報上取件碼，老板利索的找出她的快遞。
“東西不少呢。”他看著大大小小的箱子，“能拿得了嗎？”
“能。”謝安笑，“大不了多跑幾趟，不礙事。”
謝安抱著快遞，準備離開。
便利店的門被推開，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。
“哥，拿盒煙。”周玙道。
老板聽出來人是誰，頭也不擡：“哎呦，我忙著呢，就給我添亂。你自己去櫃臺取，第二排左手邊。”
周玙看了眼地上密布的快遞，嘴角扯了一下，視線一落，就看到眼前抱著大大小小盒子的謝安。
“用我幫忙嗎？”嘴比腦子還快，周玙脫口而出。
謝安楞了楞，木木地點頭：“好。”
周玙自然地接過謝安手中的快遞。
謝安回頭，將自己剩下拿不了的幾個快遞搬上。
“謝謝。”
“沒事。”周玙看著她，又從她懷裏接過一件放在自己懷中那一摞上，“走吧。”
兩人離開之後，老板擡起頭看了一眼櫃臺。
“小周，煙不要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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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S市，這樣的收入給不了她穩定的生活，在這個小城市，卻是一筆不小的收入。
按照以往的習慣，她每個月都要存一筆錢，考慮靠搬家采買，這個月謝安沒存，過了12點，她在手機上點來點去，錢出去大半。
大件不多，一個單開門的冰箱，一個洗衣機，一個人體工學椅，一半靜電容鍵盤。
小件不少，零零散散將謝安能想到的生活用品都算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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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拿起手機，左看又看沒意思。
朋友圈裏，謝安看到馮婷遠剛發的賬單截圖，知道她還沒睡，就點開了和閨蜜的聊天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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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安安：失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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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安。”比起謝安這邊臺燈昏暗的光源，馮婷遠那邊光線充足。
“嗯。”謝安坐起來，下床打開臥室的燈，“都買什麽了？”
“各種。”馮婷遠一邊擼串一邊道，“一路殺殺殺，爽現在一會兒，買完吃土三個月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謝安認同的點頭，“玩得挺好，不是說戒宵夜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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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馮庭遠說謝征休息，謝安翻開看了一眼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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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她點點頭，“那可得好好玩玩。”
“對了。”馮婷遠說，“最近發生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沒？”
謝安想了想，每天吃喝工作睡覺，一天一次固定出門采買，沒有啥特別有意思的事情。
“沒。”她實話實說，話一出口，她又道，“發現了一家特別好吃的鹵煮店算不算？”
馮婷遠一臉我看穿你的表情：“果然，只有吃的能引起你些許的註意。”
“還好吧。”謝安說，“你不也一樣。”
“也對。”馮點點頭，“世間唯美食和美色不可辜負。”說道美色，馮婷遠睫毛微微顫動一下，想起一件事，“對了，那天那個大兄弟，幫你搬東西的兄弟，你們還有後續不？”
“什麽和什麽啊？”謝安翻個白眼，翻了個身，說：“鹵煮店是他介紹的。”
“嘖。”馮婷遠咋舌，“還說什麽，你知道嗎？男男女女故事都是這麽開始的。還記得不，大二那年，謝征就是靠著游戲和美食把我騙到手的。該死的英雄聯盟和蟹黃湯包。”
“別用個體代表全部啊。”謝安抗議道。
馮婷遠繼續：“不是吃的，那就是電影，不是電影，就是游戲，圖書館占位置，或者社團聯誼一起工作，都是這些套路。”
“……”謝安啞口無言。
“我都總結出規律了。”馮婷遠繼續道，“你得搞個對象，也不是說一個人生活不了，我總覺得你現在一個人生活太孤單，需要愛情的滋潤。就柴米油鹽醬醋茶，再搞搞黃色，挺好的。”
“怎麽好好的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就變奇怪了？”謝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，“少看點黃色文學吧。”
“嘖，老土。”馮婷遠說，“我現在都看小黃漫。再說了，我有男朋友。”
“我覺得深夜給你打電話就是個錯誤。”馮婷遠總能激起謝安潛在的吐槽之魂，這也是兩人逐漸深交的原因之一。
“錯在哪裏了？煲電話粥多有意思。”馮婷遠笑著說，“我現在老發愁了，你回去之後，謝征上班的時候，一個人太無聊了。”
謝安環顧四周，想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，點了點頭：“確實有些無聊。”
“我就說吧。”馮婷遠笑起來，“不過我也能理解你，S市節奏快，壓力又大。咱們這些文藝創作者，收入起伏太大，不穩定。”說著說著，馮婷遠拿起啤酒咕嚕咕嚕喝下半杯，“要不是有我媽支撐，這S市，我恐怕也待不下去。這個月恐怕又要靠我媽救濟生活了，你說我要不別畫漫畫了，現在行業也不景氣，去投簡歷試試？”
這想法不是馮婷遠第一次有，像她那樣大大咧咧的性子，偶爾也會有懈怠的時候。
謝安想了想，說：“可以試一試。漫畫確實不景氣。”
“我私下接了約稿，還有插畫的工作。”馮婷遠又說，“我也罵，罵行業不景氣，罵資本吃人。可我當年學畫畫，就是因為看玖蘭樞長得帥，希望我也能有這麽帥的孩子，學了十幾年畫畫，畫不出個名堂不甘心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謝安苦笑一聲，“誰還不是懷著熱愛入得行。”
“我還是覺得，要畫，得畫。”馮婷遠繼續說道，“得對得起我的孩子們，得對得起我的心血，得對得起我熬夜掉的頭發，趕稿流的淚。實在混不下去，我就打包，滾回老家。”
謝安噗地一聲笑出來，她說：“你新連載的腦洞有了嗎？”
馮婷遠抓了抓頭發：“啊。安安，我不像你，腦洞一個接一個，我只有畫面感，走不了劇情發展啊。”
謝安說：“正好，我這裏有一個腦洞，寫成長篇小說沖擊感弱一些，但風格絢麗，適合以畫面展現，我發給你看看。”
“好唉。”馮婷遠擡起頭來，“安安你的腦洞我都很喜歡的，要不是我買不起版權……你這腦洞什麽風格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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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貧。”
謝安在文件夾裏找到被自己擱置許久的文檔，打開瀏覽一遍，發送給馮婷遠。
“你先看，如果覺得可以，等我手上的連載文寫完，就幫你寫一個完整的腳本。”謝安說道。
馮婷遠連連點頭，她站起來，去廁所洗掉手上的油漬，點開了謝安發來的文件。
通話陷入安靜的狀態。
謝安趁著馮婷遠閱讀的時間，自己也認真的瀏覽了一遍整體內容，順便改正了幾個錯別字。
又趁著靈感充沛，沿著斷開的劇情往下寫了幾行。
突然，手機裏傳來尖叫聲。
“啊啊啊！安安我愛死你了，這個設定也太帶感了，我愛死這種禁忌背德的戀愛了，嗚嗚嗚。男主這人設絕了！”
“少點彩虹屁吧。”謝安臉上浮現出笑容，“你覺得怎麽樣？適不適合你畫？”
馮婷遠連忙說：“適合！光看著我就熱血沸騰，腦海裏面場景一幀接一幀。就主角迎著騎士團赤腳登上教堂階梯這個場景，我已經想好怎麽畫了。”
“單獨一個畫面我相信你的實力。”謝安道，“你看看整體流暢度怎麽樣？”
馮婷遠閉上眼睛構建畫面：“基本上，你寫出來的這幾個片段流暢度還是OK的，我還是需要一個大概的故事走向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謝安點點頭，“連載什麽時候完結？”
馮婷遠想了想：“沒問題的話，下一個中旬連載完結，我畫的話，估計這個月末。”
謝安點頭：“咱們時間錯開了，我趕在下旬給你腳本。”
“愛死你了。”馮婷遠笑道，“我感覺我要火了，安安你放心，我覺得不辜負你的故事。”
“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好。”謝安補充一句。
“麽麽麽麽。”馮婷遠不斷的對著手機發送飛吻，“我馬上去畫，就畫教堂前的這一幕。這個給我當桌面，帥哥看著我我有動力工作。”
“嗯。”謝安打個哈欠，“我困了。”
“早點睡，早點睡，晚安。”馮婷遠笑嘻嘻地說了一句，掛斷了電話。
謝安將電腦放回原位，看一眼時間，已經快要四點鐘。
她連著大了好幾個哈欠，不敢繼續熬夜，連忙躺好睡覺。
十一月過半，快遞陸陸續續到達。
謝安跑便利店的次數越來越多。這幾天，便利店的老板也是忙得不可開交，連主業也顧不得經營，全身心的投入到快遞事業上。
“小謝又來取快遞啊？”便利店老板與謝安打招呼。
一來二去，謝安知道了便利店老板姓王，他媳婦兒姓張。
“嗯。”謝安拿出手機，報上取件碼，老板利索的找出她的快遞。
“東西不少呢。”他看著大大小小的箱子，“能拿得了嗎？”
“能。”謝安笑，“大不了多跑幾趟，不礙事。”
謝安抱著快遞，準備離開。
便利店的門被推開，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。
“哥，拿盒煙。”周玙道。
老板聽出來人是誰，頭也不擡：“哎呦，我忙著呢，就給我添亂。你自己去櫃臺取，第二排左手邊。”
周玙看了眼地上密布的快遞，嘴角扯了一下，視線一落，就看到眼前抱著大大小小盒子的謝安。
“用我幫忙嗎？”嘴比腦子還快，周玙脫口而出。
謝安楞了楞，木木地點頭：“好。”
周玙自然地接過謝安手中的快遞。
謝安回頭，將自己剩下拿不了的幾個快遞搬上。
“謝謝。”
“沒事。”周玙看著她，又從她懷裏接過一件放在自己懷中那一摞上，“走吧。”
兩人離開之後，老板擡起頭看了一眼櫃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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